綠野抹茶

自從三月匆匆過去以後

四月就一直呈現萬花筒的景象，輕輕轉一下就眼花撩亂

不至於措手不及，但就透露出一種最後考驗的意味

我帶著學弟忙裡忙外，四處叮嚀該注意的小地方

就又得注意我曾說過的，是否他下次還能記得，然後不動聲色

像師父在一旁，看徒兒馬步是否蹲得穩當，拳式有冇細膩

而這樣交接業務的感覺，一直會回想到大學社團時

所有曾經一起共同歷經的片段

然後五月就在我，放假回高雄的生活中，安靜地來臨

禮拜日的清晨，接了通電話

其中夾雜著不安的訊息

小孩子我能做的事就是負責冷靜開車

陪媽媽前往阿姨家…

五月第二個禮拜母親節，回家的人潮異常的多

我站在統聯排隊的人潮中，想著，身旁的人也是要回家鄉的嗎

還是其實要離開媽媽身邊，獨自去外地打拼

到高雄後，一起去高醫加護病房探望姨丈

大家都在聲聲呼喚，都想叫醒睡沉的你

結束五月最後一梯社會役的專業訓練，不忙了以後，就閒的異常空虛

在這其中，日子竟然變得似乎有我所錯過的兩個月那麼長

彷彿，是被壓縮過後，等我放鬆時遂亦然擴張，以我沒有好好對待時間之理由

反撲過來

其中，見了好幾次朋友的聚會，與之前規劃目標有所符合

也把好多電影看完，甚至也飢餓地把一些書狼狽地吃下

我看著藤井樹的新書「夏日之詩」，知道這是一本階段轉換的書

到底該不該喜歡誰，被窺視地一清二楚

而兩地生活的記憶，也因地區被分割

在這個時空，就能以這樣的性格生活

另個時空卻不盡相同，就又極度溺愛以往的自己

老實說，我非常不希望自己再繼續成長到某個地步

那會有所跳脫，大大地將自己以往賴以維生的信念

或是道德觀給活生生撕裂

雖說活著本來就是要不斷面臨和自己對話，並習慣直視裸體的自己

這我很擅長

但是，我，已經開始，害怕再去接近隨便一個我想去接近的人身旁

這很矛盾，讓喜歡妳的感覺變得不再單純

一但喜歡妳我就必須去承擔未來所有甜蜜和痛苦的部分

以前我願意，

我樂意能因為和妳相處，細擁彼此所珍視的情感，而毫不在意未來有可能因分離

、爭吵、個性不合產生的難過悲傷，甚至分手那天的…

I really don’t care. But now, 突然我無法給予自己對於感情美好的夢想了

我很訝異地發現，自己怎麼喪失編織未來的能力了

就算有期待，也都是很天真天真的奢望

相較之下，我說服自己放棄再抱持些什麼了

可悲的是，這阻止了我，喜歡一個人，於是就要好好去認識她的主動能力

大大地降低我的動機，慵懶地活在自己的世界

看著你們的戀愛，其實沒什麼感覺

心情也是冷靜，然後呢？

(2008.5.21 wrote)